
人多喜欢扎堆儿,往大超市里头扎,往名胜古迹中扎,哪繁华往哪扎,扎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。街头放眼一望满眼是人啊,立即就觉得燥,觉烦乱发丝三千尺,如图画中的屈子一般欲投奔涌的澄澈,在其中羽化成仙。
有道是身边无风景。只因朝看晚看,熟悉了,没新鲜感了,甚至不知道自己都是风景的一部分。很多时候,不信身边有风景,总觉得风景在远处,在天涯海角。于是,或飞机,或火车,或自驾,在大假之日,我的祖国处处热点,海外也有我们的处处热点。

我不动声色地出没于胡同间。读到了这座城市的一处处注脚,注脚往往比正文更让人饶有兴致。就比如光读正史读不出历史的全貌一样,野史更鲜活。龙钟的老房子,透着历史的呼吸。合抱粗的老树,让你觉得它的年轮宛如唱片般,在唱一首老哥。何谓怀旧?读老。老有老的味道。不养老的后生是混蛋,不念旧的城市楼高路广也显得轻飘,薄。

我走向城边,走向宽松状态中的绿。在工业园区,有林荫大道,铺着秋叶,每一阵风过,树上的叶子都喧哗,禁不住再飘落几片叶子。走在无人之境,我如风悠然。深感荣幸,荣幸之至,这林荫大道悠然着我独自。林间,草坪间,嵌了石板的小径,石板间的缝隙,草儿挤着长出,够着石板下的舒润长。小径曲曲折折,似乎就等着我的步履来此抒情。蚱蜢蹦来蹦去,蝴蝶翩翩地和野花比谁美。芦苇潇潇。为了给鸟们留个栖息地,湿地中保留了芦苇荡。苇荡边,一只大狗领两只小狗颠颠地跑来,也显着悠然。我断喝,三狗陡然止步,望望我,调头仍然颠颠地跑去,仍然悠然的样。还回头不屑地瞅瞅我,扬长而去。望着它们我乐不可支。各种各样的树,各种各样的野草,各种各样的野花,不知道是它们在我们的世界边缘还是我们在它们的世界边缘。抑或原本就是一个世界却被割裂不再浑然一体。

我不动声色地面对人群,若有所思。他们嗡嗡地扎堆儿不亦乐乎。
2016-10-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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